“麻烦让一让。”
女子的声音冷清中带了点傲气。
宴瑟正想得出神,没听到身后的声音。
那人擦身而过,手上拿着的佩剑剐蹭到她的胳膊肘。
她胳膊一痛,将那女子拦下,“你撞到人了!道歉!”
“冰儿,向这位姑娘道歉。”
从走廊西头过来个人。
“是她挡到了路,凭什么要我道歉。”安冰清嗔怒了声,身上带风,一脚踢开了房门,将门摔上。
她余光只瞥见男子一袭墨色外袍,腰间坠着块通体透亮的玉佩,不是凡品。
抬头望起,难掩脸上惊诧。
二师兄!他怎么会在这儿!
而且,还多出来了个好妹妹?
二师兄席玉舒在她的印象里比较孤僻,是师尊众多徒弟中最刻苦的一个,但因其作息与大家不同,宴瑟少说有两年都没见过他,这才听声音没认出来。
她对席玉舒的印象还停留在一碗面。
她是胎穿,记忆在十年前觉醒。深夜她想起母亲,整个忘尘宗都在沉睡中,是正在练功的二师兄察觉了她的异样,他带着她偷偷潜入厨房,给她做了碗面。
宴瑟抱着那碗面,痛哭流涕。一碗飘着两根小青菜的汤面,面底还卧了两个荷包蛋,像极了母亲的手艺。
向来话少的二师兄停了练功,默默地陪她坐了半夜。
“在下席玉舒,方才家妹多有唐突。”
宴瑟收回脸上的惊诧,笑了笑:“不碍事。”
三三两两的有受了伤的弟子被抬进来,不过这些人都不是碧落仙府的人,至少除了二师兄,她一个都没认出来。
席玉舒没和她多说几句话,便去给弟子们运功疗伤。
近日传闻,魔界和鬼域勾结在了一起。
他们便是在柳城被偷袭了,对方来的人不容小觑,是个长得极其妖艳的女人,最初只是有个弟子捡了个被丢在柳城的女子回来,没想到此人根本就是魔族的人。
后那女子反水,他们这些人输得极惨。
“席大哥,你可知道那人叫什么?”宴瑟不禁为堂溪燿思量。
“我也不知。”席玉舒惆怅地摇摇头,叹了口气。
有个只剩一口气的弟子突然出声,“我……我听见那人说自己姓堂溪……”
堂溪!
堂溪燿的同胞妹妹?
真是她!
柳城距离此地不远,待吕小姐的托付一了,她是时候带着堂溪燿赶紧跑路了。
呸,赶路。
宴瑟本闪着欣喜的眸色,忽然暗下来,脸上的神情未变。
“那人你认识?”
席玉舒将门关上,给她倒了杯水。
客栈里住了众多鼓山门的弟子,他这次便是跟这些人一起的。
宴瑟一直对二师兄心怀感恩,如今看到二师兄早非当初的冷僻不与人亲近,她打心底为他高兴。
“那女子全名叫做堂溪风姶,是如今的魔界掌权人。”
她希望二师兄能提高警惕。
席玉舒惊奇于眼前不起眼的女孩,十四五岁的模样,看起来最多筑基初期,遇上那人她毫无活路。
“你和她交过手?”
“没有。”她这是实话。
她不知道二师兄这些年经历了什么,钟化凌的弟子众多,虽对弟子上心,但没精力去照顾每个人。
会哭的孩子有糖吃,她是其一。
二师兄属于那种完全不会哭的迟钝孩子,就是他的生辰,别人给他什么,他便收什么,从来都不会提出任何要求。
师尊的弟子大都是捡回来的孩子,他一直在找生身父母,功夫不负有心人,鼓山门的掌门正是他的父亲,母亲早已逝世,还有一同胞妹妹,便是她见过的那女子。
鼓山门是华山附近的一个小门派,但因与人界接轨,颇为富裕。
她看似随意地问道:“席大哥如今是何打算?”
“我家哥哥是何打算,关你什么事!”
正是刚才的女子,安冰清一身乍眼的夏葵云锦衣裙,手中剑穗都是抽出难见的圣莲茎秆柔软处绑成,修士的发饰多简洁,但她所戴虽只两簪,其上镶嵌的夜明珠千金难求。
宴瑟没说话,陪笑两声。
二师兄找回家人,她不愿因自己闹得不愉快。
安冰清一进门,就拽住自家哥哥的胳膊,把他往屋外拉,对宴瑟的眼神格外不友好。
宴瑟察觉得出,正要欠身告辞。
门外一个弟子忽然闯进来,说是抓了一个魔修。
她脚下一顿,魔修很可能知道具体的消息,事不宜迟,她得自己去看看。
安冰清一双美目怒瞪着她,“刚不是要走了吗?难道要我请你出去。”
宴瑟将右脚迈回来,故作赌气道:“你这么一说,我还就不想走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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