灾域护罩内
秦青铜才走两步突然停了下来。
前世做为母胎单身,这样是不是有点趁人之危。
万一白素贞醒来不高兴又该如何是好。
从这些年的相处,白素贞给他的感觉就是保守之人,视清白如命。
十年都忍下来了,也忍出了经验,嘴里莫名其妙念起了观音心经。
这十年来每次念起观音心经就会立马陷入沉睡。
今日确越念越清醒。
秦青铜的眼神渐渐清澈,这才发现身处一个特别奇怪的空间内。
他摸了摸下巴,瞬间一阵错愕。
这胡须怎会如此之长?
他摸着自己的脸,整个脸部都是毛发,除了五官之外几乎都遮的差不多了。
一看就是一副很多年没打理的样子。
怎会?不应该啊。
明明为了跟白素贞约会,每天早中晚刮三遍,刮的干干净净的。
不仅脸上,头上的发型都要垂到地上,
在观穿着,赫然是出生时裹着他的那件袍子。
难道…我睡了三十年!
秦青铜满头雾水,眼前的白素贞可是真实不虚。
至于那个小山村,那对养育他长大的农民夫妇,全都消失了。
仿若一梦,看着自己手中的魔核,秦青铜陷入了发呆。
灾域护罩外鬼先知,正在等待着事情的进展。
他比秦青铜更着急,确发现这个傻子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。
哪里还有什么心情干那事。
眼看着吉时将过,他无奈进入护罩内。
“你…为何不…”
鬼先知也说不出口,干咳两下,缓解尴尬,两只食指不断的触碰,分开。
其中的意思明眼人都看的明白。
秦青铜冷着个脸;“原来一切都是你搞得鬼。”
“我只是让你睡了一觉而已。”
做为前辈,鬼先知有些欣赏这个后代,哪都好,就是废了。
从出生睡到现在,这一觉未免睡的太久远。
“这么说,那对夫妇。那个学堂,那个村庄,一切都是假的”。秦青铜板着个脸。
难怪自己一直尝试无法修炼,原来不过是个梦。
如今三十岁了,再想修炼也晚了。
前世小说里写的都是越早练越好。
他还不知道自己是个废物的事实。
“真假并不重要,时间紧迫,先把事情办了。”感受到护盾的脆弱,鬼先知急忙道。
至于其他的并不重要。
秦青铜存在的任务就是传播下一代,功成之后,他的性命也就无关紧要。
“我需要一个解释跟一个道歉”。秦青铜并不傻,哪有人老劝别人干事情的。
越是这样,越不能屈服,在不把事情搞清楚之前。
“为了家族崛起,这是你的命”。
黑袍人一指点在秦青铜眉心,让他瞬间明了一切。
原本想着这样他能快点妥协。
没想到,变得更加复杂。
种马?这是我存在的意义?
下一代若也是废物,是否又将步我后尘?
这样的家族,虚无缥缈。
这样的荣耀,不要也罢。
想让我屈服,除非天地倒挂。
秦青铜的信念越发坚定;“你欠我一个三十年的道歉。”
不畏强者,就是他们血脉里天生蕴含的特质之一。
不屈服也是。
要同样拥有相同血脉的鬼先知道歉,痴人做梦。
这样看来只能用些手段。
就连白素贞都蠢蠢欲动,她想不通鬼先知何时起,如此优柔寡断。
既然会跟个凡人讨价还价,真让人感到不可思议。
“那就毁灭吧,我累了”。
秦青铜将手中的魔核吞下。
这是三十年来为他提供养份那一颗,醒来时一直被抓在手上。
想在鬼先知面前求死,比登天还难,何况旁边还有个伺机而动的白素贞。
眼看两人就要出手。
护罩恰巧在此时彻底裂开。
那股力量不是鬼先知所能抗衡,只能被迫离开。
白素贞反而不受限制,一手掐着秦青铜的脖子,将魔核给吸了出来。
她的表情很冷漠,形同陌路人一般。
让秦青铜面如死灰,这自认为唯一仅存的东西也没了。
我活着就是个笑话,他自嘲着。
求生不成,求死不得。
护罩破后,魔气不断由地底溢出,与光明对抗抵消,同时对秦青铜生命构成威胁。
突然,地底冒出黑树,疯狂上涨,带着两人奔‘明’攀升,最后停在虚空中。
头顶正义,脚踏邪恶,处于两者之间白素贞也失去了功力。
不求同生,但求同死。
秦青铜将手握住那细腻柔滑的脖子。
本想来个同归于尽。
脑海里都是梦中在一起的回忆。
而这也是他三十年唯一珍贵的记忆。
可惜全是假的。
终究他的心还是狠不下,将人放下。
白素贞化成本体,一朵黑白之花,将秦青铜给笼罩住。
五黑四白共有九瓣,象征这世界,黑多白少。
白色吸收着‘明’所带来的阴阳之气。
黑色吸收着脚下魔树的邪恶之力。
不愧为天地唯一一朵。
两种相互对抗的力量,巧妙在其身上融合。
秦青铜意志再坚定,也不过是个凡人,最终还是败给了白素贞那颠倒众生的魅功。
迷迷糊糊,珠胎暗结。
时间快速推移,秦青铜沉睡了过去。
在不断的养份供给之下,婴儿诞生了。
从花中孕育出来。
花开了,婴儿爬着出来。
爬到秦青铜身边,将累的不成样子的他给叫醒了。
日离月走,天地陷入短暂黑暗。
无邪天明变成暗无天日。
人间灵气蒸发了一半。
秦青铜被叫醒了,抱起了婴儿。高高举上头顶,一副谁也别想活的样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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