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午十点,姚星星下楼的时候,秦曜还没有起床。
两人用餐已经是中午了。
“秦曜,我妈刚刚来电话,纽约那边的事情处理得差不多了,今天晚些时候就能飞回曼谷。”
姚星星叉起一块虾肉送进嘴里。
“我妈交待我,晚上在酒店安排一下,跟你见面。”
“酒店就不必了。”秦曜摆手,“这两天在你们家吃得有些营养过剩,还是先解了你母亲大人身上的降头再说。”
姚星星想了想,“也好,那就在家里怎么样?”
“好啊……我回店里打理生意,晚饭后过来。”
“你们母子感情深厚,关系和谐得让人羡慕。”
“是啊……”姚星星感慨,“我爸那些年身体一直不好,很少关心我,都是我妈操心。她在外人面前很坚强,对我很温柔,但我偶尔还是会和她顶嘴,事后又很后悔。”
“这场风波之后,你也该接手家业了,有压力吗?”
“压力肯定会有……我妈也说让我尽快成长起来。不过,有她在,我不是很担心。”
“……”
饭后,秦曜驾车回了唐人街。
晚上9点,湄澜一品,姚家。
秦曜如约而至。
一身简约装束的闫夫人的气色看起来很不错,想必海外事情处理得比较顺利。
成功拿回了长子那份家业。
“秦先生,有劳了。”
闫曌黎春风笑脸,依旧平易近人。
如今的她已经泰国最有钱的女人。
国内经济期刊刚刚出版了一期对她的专门报导,轰动全网。
洋洋笑意都写在了脸上。
这是一个手段城府高深莫测的女人,秦曜眯了眯眼,客气道:“闫夫人旅途辛苦。”
“妈,秦曜说了,只要一次就能搞定你身上的降头。”姚星星的声音带着空前的喜悦,“妈,你看,这是今晚你要用到的解药。这种花在黑暗的地方会发光,是秦曜从婆罗洲无人岛上采回来的。”
姚星星献宝似的,手里举着一只玻璃瓶。
瓶子里装有黑死之气滋养的恶灵之花。
他按下遥控器,关掉了房间里的灯。
瓶子里发出迷人的幽光。
“星仔,咱们抓紧时间,你让无关人员回避一下。”秦曜不动声色。
“好的。”
姚星星按照秦曜的吩咐,把管家和保姆等人屏退了。
“治疗过程不能被打扰,你要不然回房间打会儿游戏,治疗的时间不会太久。”
“这样啊……”姚星星很想留下来看秦曜给母亲治病,可听秦曜这么一说,他犹豫了。
“星仔,去吧。”闫夫人目光温柔地看着儿子。
“今天过去,妈妈就恢复健康了。”
“嗯,老妈加油!”
姚星星上前给了母亲一个大大的拥抱。
“我回房间打游戏了,一会儿见!”
姚星星乖顺地上楼去了。
别墅的客厅里,只剩下了闫曌黎和秦曜两个人。
“秦先生,我们……现在开始?”
“嗯,容我准备一下。”
秦曜把恶灵之花摆在桌上,闫夫人饶有兴致地拿起瓶子仔细地端详着里面的奇异花朵。
“太神奇了……世间竟然有如此奇特的植物。”
今天,她的心情格外的好。
纽约之行,曝光并解决了姚启明雇佣他人假冒私生子的阴谋,只要姚启明一咽气,她立刻就能收回了所有的海外遗产。
她优雅地跷起了脚,把玩欣赏着手中的玩物。
看着瓶身倒映出自己多年来保养得堪称完美的一张脸。
唇角不禁勾起了玩味的弧度。
人生如此,夫复何求……
当她放下瓶子,目光悠悠抬起的时候,发现秦曜指间黑气流淌,在客厅的四周绘制了几道大型的符咒。
那符咒连绵诡异,如蜿蜒的交织的恶龙。
狰狞,流淌……
那一刻,她的目光紧缩了一下,一抹讶异之色浮现脸上。
“秦先生……你在做什么?”
闫夫人的脸上淡去了优雅,声音染上了些许的微凉。
秦曜回头望向她的时候,看见了她微微抽搐的眼角,还有眼中微不可察的怒色和警惕。
“布阵,破降所需。”
秦曜声音坦荡,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止的意思。
闫夫人十指紧了紧,直视秦曜的双眼,迅速褪去了脸上的温度。
“不需要这么麻烦吧?”声音依旧镇定。
秦曜布的是草鬼一脉的镇魂法阵,在道家此阵法有个别称,叫画地为牢。
属于级别最高的一种。
只有行家才能看懂。
秦曜似笑非笑,“闫夫人的身份高贵,秦某……不敢大意。”
闫夫人忽然笑了,手掩着唇,笑得香肩轻颤。
“秦先生还真是有心了,放心,事成之后,姚家必有重谢,撤了吧。”
“不能撤,阵法很重要。”
“我说可以撤!”闫曌黎的语气加重了几分。
“莫非夫人也懂巫术?”
“不懂。”
“那你干嘛这么在乎?”
“哼……我只是看着不舒服。”
闫夫人语气不悦,索性靠进沙发里,整理了一下衣服,脖颈挺得笔直,姿态高高在上。
“我是为了夫人着想。”
“秦先生,我们也算小有交情,之前几次援手,扪心自问,我可都没有亏待秦先生。”
“所以……今晚咱们开诚布公?”
秦曜笑容温和地虚空中画下最后一笔,转身不紧不慢地在沙发上坐了下来。
“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,治病就治病,秦先生不要搞错了身份。”
“夫人,我觉得您太紧张了。”
闫夫人顿了顿,收敛了表情。
“秦先生,你年轻有为,在海外打拼,日后我们可以相互关照。今晚我有些累了,治病一事……还是改天吧。”
闫夫人说着站起身来。
“星星,送秦先生。”
“星仔睡着了,别打扰他。”秦曜不紧不慢地说。
闫夫人脚步一滞。
“想找管家和保姆吗?他们应该也已经休息了,这会儿,栋别墅里清醒的……只有你和我。”
“对了,就连您家的监控摄像头也停止工作了。”
“秦曜!”闫夫人的声音一下子尖锐起来,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,“你这是什么意思?!”
“百忙之中,我想和夫人聊聊乌鸡和东莞仔的事。”
“他们的案子不是已经结了吗?”
“那两个人的手上沾染了许多条人命,夫人,这事儿……您真的不知道?”
“他是我先生的手下,我只是一个安守妇道的寻常女人,他们做过什么,我一概不知,这个警方那里有调查记录。”
闫夫人一脸不悦地重新回到沙发跟前坐了下来,姿态依旧从容,高高在上。
语气甚是无辜。
秦曜点头,表示理解,“对了,夫人,有个问题向你讨教。”
“说!”闫夫人强压怒火。
“闫爷是谁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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